科技引领“十四五”旅游业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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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15
当前，世界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不断推进，和我国转变发展方式交汇在一起，将对包括旅游业发展在内的经济社会发展产生巨大而深刻的影响。谋划“十四五”旅游业发展规划，必须将科技摆在更加重要的位置，系统思考科技对旅游业带来的全方位变革，并提出应对措施。
一、科技革命增强旅游消费所需要的收入和时间保障
影响旅游消费最重要的因素主要是城乡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和闲暇时间。科技的发展对这两个方面都有着极大的正向推动作用。
从历史来看，每一次科技革命都会带来生产力的提高进而带来社会财富的极大增长，尤其是那些率先把握科技革命机遇的国家或地区将得到更好的成长。十八大以来，我国科技事业突飞猛进，很多领域已经走在世界前列甚至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在国家科技战略的推动下，我国必将积极响应新一轮科技革命，推动科技创新，实现国民经济持续较快增长和人民群众收入水平的提高，从而为旅游消费提供更加坚实的资金保障。
科技革命还将显著增加人们的闲暇时间。除了工业革命的最初时期之外，科技发展不断将人类从简单的重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人们拥有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多。20世纪，很多工厂一个车间就是数百甚至上千人，而现在一个现代化的车间可能只需要几十甚至几个人。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发展和社会心理都造成了巨大影响。人们不仅更加珍惜生活，而且发现原来很多工作其实不是非做不可的，很多工作其实可以在家做而不必把时间耗在上下班往返的路上。后者很大程度上就是基于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通过互联网和手机可以方便地处理工作，并进行交流。就在2020年3月，多个地方推出了2.5天周末的政策，这代表着一种趋势。可以预见，科技的发展将使得人们拥有更多的闲暇时间，这对旅游消费构成重大利好。因为旅游消费和物质消费的一个显著差异就在于，旅游消费实质上也是时间的消费，制约当前旅游消费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时间。
当然，有的人可能会说，科技发展解决的只是简单的重复的劳动问题，而当前很大一部分中产阶层从事的是比较复杂的脑力劳动，他们是“有钱没时间”的主要群体，科技发展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这种观点其实没有意识到新一轮科技革命的不同。新一轮科技革命一个重要突破是机器的自我学习能力，通过建立概率模型，加上海量的信息输入和海量的计算训练，机器已经可以拥有很高的智能，足以替代很多看起来很复杂的劳动。就在前几年，还有很多人信誓旦旦，由于围棋变化的复杂性，机器在短时间内战胜不了人类，结果转眼间机器对阵人类顶级围棋高手就变成了难求一败。人工智能已经摆脱了对人类的简单模仿，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超出了人类自身的能力范畴。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促使人们更加关注人工智能的发展。有理由相信，在5G技术等的推动下，智能化生产将进一步普遍节省人们的工作时间。
二、科技革命、人口结构和旅游业发展
人口结构对旅游消费和生产均具有重要影响。“十四五”时期，我国人口发展将经历深刻的调整，同时面临人口增速放缓和老龄化程度加剧等问题。一般来说，对旅游生产的主要影响是劳动力供给不足，人力成本将会持续上升；对旅游消费的主要影响是消费增长速度可能因较强支付能力就业人口减少而减缓，同时和养老、健康相结合的旅游需求会增加。
科技革命将使得上述影响变得更加复杂，但总的方向是更加有利。首先，如前所述，当机器能够替代部分人类劳动之后，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将得到缓解，但购买机器的投入将会增加，旅游业也许变得越来越接近资本密集型而不是劳动密集型行业。其次，科技带来收入的普遍增加可以部分抵消较强支付能力就业人口减少的不利影响。再次，科技进步将延长人的寿命和人们正常工作的时间，从而使得较强支付能力就业人口减少的问题不那么突出，同时旅游市场的人口规模基础更加牢固。最后，科技发展还将改善老年人外出旅游的条件，提高老年人外出旅游的能力，从而进一步增加老年人旅游消费。
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进一步讨论，就是机器能够替代旅游业的人员服务吗？机器能够替代很多制造业的劳动，这是大家公认的，也是正在发生的事实。但是旅游业一向以人员服务作为自己的本质特征，因而不少人认为冷冰冰的机器取代不了人的服务，甚至有人提出有温度的人员服务是旅游业在机器人时代的行业优势。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恐怕不见得。当自动取款机普遍使用时，没多少人愿意去银行排队取钱；而当手机支付普遍使用时，使用取款机的人也少了。如果说端茶送水、铺床叠被甚至信息咨询、线路安排的事情机器能做，为什么非得由服务员来做呢？有的人或许认为人员服务可以满足消费者作为“上帝”高高在上的感觉。但这是我们应该倡导的吗？当一个行业沦落到只是满足少数人优越心理的需要时，也就没有多少存在的必要了。人际交流和情感诉求可能是人员服务长期存在的理由，但这阻挡不了机器替代人的大势。
三、科技革命与旅游产品创新
科技革命可以从很多方面促进旅游产品创新。旅游就是到异地去，而科技的发展可以让旅游者到访很多以前去不了的地方。无论是架桥铺路，还是开通火车、飞机或轮船线路，科技进步都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几乎地球上的每一块土地都有了旅游者的足迹。而且，以前人们大抵只能在地面或水面上进行观光，如今则上天入海无所不能。不远的将来，人们也许可以去到外太空、月球或者地心旅游。科技发展还可以给旅游者创造不一样的体验。手机的普及让每一个旅游者都成为摄影师，房车、低空飞行器、邮轮游艇、电脑模拟、娱乐机器人等在一开始也给旅游者带来了满满的新奇感。虚拟技术更可创造前所未有的体验。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当中，由于人们都宅在家里，甚至引发了对于虚拟旅游的大讨论。
其实在笔者看来，虚拟旅游算不算旅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虚拟旅游对于旅游业发展来说意味着什么？虚拟旅游肯定满足不了传统上旅游的定义，它不具备物质上的移动性和异地性，而移动性和异地性是传统旅游概念的核心内涵。但虚拟旅游肯定是一种休闲体验，而且当传感器之类的技术充分发展之后，虚拟旅游将能获得和真实旅游一样甚至更强烈的愉悦和审美，从而对真实旅游形成一定替代性。虽然“十四五”期间这个问题应该不会非常显著，但是做些前瞻性思考是有必要的。就市场而言，有需求就有供给。对于研究者和管理者来说，也许应该尝试接纳并引导虚拟旅游的发展。
四、科技革命与旅游品质提升
正如雒树刚部长在2019中国旅游集团论坛上提到的，科技创新对于旅游服务便利化、旅游管理智慧化、旅游业态多元化具有重要的作用，有利于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除此之外，我想结合新一轮科技革命的特点强调两点：
一是有利于托高旅游产品和服务质量底线。要提高服务水平，提高服务人员职业素养和道德水准是重要的。但是服务水平的提高，不能仅仅依赖人员本身的职业素养和道德水准，还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来实现。比如说近些年的“毛巾门”事件，让很多游客对酒店的卫生失去信任感。如果到酒店住宿还要自带枕巾被套，住客恐怕不会有多满意，这样的服务质量不会有多高。但是如果利用科技手段，像透明厨房一样提供可视化的酒店卫生环境，显然能够减少住客的顾虑。更进一步地，如果整个清洁过程本身就是自动的无人化的，大家应该会更加信任。无人化不是说要取消人员服务，而是要把人员服务用到更有效的地方去。机器的缺点是冷冰冰的（其实现在的机器人可以做到很热情），不打折扣地按指令办事，但这其实也是一个优点，机器犯错的概率非常低。因而，适当运用科技手段对旅游产品和服务进行改造，可以将产品和服务质量提高到一个更高的基准线上。
二是有利于满足旅游产品或服务的个性化。经济学有所谓生产的规模化优势，通过批量生产可以降低成本。科技的发展使得这种规模化不一定是完全标准化的，也就是说，通过机器可以低成本地大规模提供差异化、个性化的产品。举个简单的例子，现在很多商家都提供在茶杯上铭刻或印制顾客名字的服务，有时还是免费的。这就是因为使用机器使得刻字服务轻而易举。而在手工时代，由于刻字花费成本较高，很难做到免费。近年定制旅游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一方面是由于市场需求起来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技术手段的发展使得为每一个顾客制定和实施不同计划的成本降下来了。科技的发展还使得商家可以轻易了解到顾客的个性化信息并进行管理。通过大数据手段收集海量信息和挖掘潜在信息，机器可以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从而商家也就能够提供更加精准的产品或服务。未来的定制旅游将不只是针对特定旅游者安排不同线路并提供相应产品和服务，而是面向所有旅游者提供全方位的个性化产品和服务。科技革命将使得基于大众市场的个性化旅游时代真正到来。
科技的本质就是对未知的突破，因而科技的进步是最难以预测的。“十四五”时期科技可能不一定有重大突破，对旅游业也未必造成革命性影响。但是当前科技革命面临爆发点已经成为共识，当此之时，有必要将“十四五”作为一个新的起点，加深对科技及其对旅游业影响的认识，加快旅游业转型升级，唯有如此，在重大变化前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一、科技革命增强旅游消费所需要的收入和时间保障
影响旅游消费最重要的因素主要是城乡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和闲暇时间。科技的发展对这两个方面都有着极大的正向推动作用。
从历史来看，每一次科技革命都会带来生产力的提高进而带来社会财富的极大增长，尤其是那些率先把握科技革命机遇的国家或地区将得到更好的成长。十八大以来，我国科技事业突飞猛进，很多领域已经走在世界前列甚至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在国家科技战略的推动下，我国必将积极响应新一轮科技革命，推动科技创新，实现国民经济持续较快增长和人民群众收入水平的提高，从而为旅游消费提供更加坚实的资金保障。
科技革命还将显著增加人们的闲暇时间。除了工业革命的最初时期之外，科技发展不断将人类从简单的重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人们拥有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多。20世纪，很多工厂一个车间就是数百甚至上千人，而现在一个现代化的车间可能只需要几十甚至几个人。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发展和社会心理都造成了巨大影响。人们不仅更加珍惜生活，而且发现原来很多工作其实不是非做不可的，很多工作其实可以在家做而不必把时间耗在上下班往返的路上。后者很大程度上就是基于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通过互联网和手机可以方便地处理工作，并进行交流。就在2020年3月，多个地方推出了2.5天周末的政策，这代表着一种趋势。可以预见，科技的发展将使得人们拥有更多的闲暇时间，这对旅游消费构成重大利好。因为旅游消费和物质消费的一个显著差异就在于，旅游消费实质上也是时间的消费，制约当前旅游消费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时间。
当然，有的人可能会说，科技发展解决的只是简单的重复的劳动问题，而当前很大一部分中产阶层从事的是比较复杂的脑力劳动，他们是“有钱没时间”的主要群体，科技发展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这种观点其实没有意识到新一轮科技革命的不同。新一轮科技革命一个重要突破是机器的自我学习能力，通过建立概率模型，加上海量的信息输入和海量的计算训练，机器已经可以拥有很高的智能，足以替代很多看起来很复杂的劳动。就在前几年，还有很多人信誓旦旦，由于围棋变化的复杂性，机器在短时间内战胜不了人类，结果转眼间机器对阵人类顶级围棋高手就变成了难求一败。人工智能已经摆脱了对人类的简单模仿，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超出了人类自身的能力范畴。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促使人们更加关注人工智能的发展。有理由相信，在5G技术等的推动下，智能化生产将进一步普遍节省人们的工作时间。
二、科技革命、人口结构和旅游业发展
人口结构对旅游消费和生产均具有重要影响。“十四五”时期，我国人口发展将经历深刻的调整，同时面临人口增速放缓和老龄化程度加剧等问题。一般来说，对旅游生产的主要影响是劳动力供给不足，人力成本将会持续上升；对旅游消费的主要影响是消费增长速度可能因较强支付能力就业人口减少而减缓，同时和养老、健康相结合的旅游需求会增加。
科技革命将使得上述影响变得更加复杂，但总的方向是更加有利。首先，如前所述，当机器能够替代部分人类劳动之后，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将得到缓解，但购买机器的投入将会增加，旅游业也许变得越来越接近资本密集型而不是劳动密集型行业。其次，科技带来收入的普遍增加可以部分抵消较强支付能力就业人口减少的不利影响。再次，科技进步将延长人的寿命和人们正常工作的时间，从而使得较强支付能力就业人口减少的问题不那么突出，同时旅游市场的人口规模基础更加牢固。最后，科技发展还将改善老年人外出旅游的条件，提高老年人外出旅游的能力，从而进一步增加老年人旅游消费。
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进一步讨论，就是机器能够替代旅游业的人员服务吗？机器能够替代很多制造业的劳动，这是大家公认的，也是正在发生的事实。但是旅游业一向以人员服务作为自己的本质特征，因而不少人认为冷冰冰的机器取代不了人的服务，甚至有人提出有温度的人员服务是旅游业在机器人时代的行业优势。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恐怕不见得。当自动取款机普遍使用时，没多少人愿意去银行排队取钱；而当手机支付普遍使用时，使用取款机的人也少了。如果说端茶送水、铺床叠被甚至信息咨询、线路安排的事情机器能做，为什么非得由服务员来做呢？有的人或许认为人员服务可以满足消费者作为“上帝”高高在上的感觉。但这是我们应该倡导的吗？当一个行业沦落到只是满足少数人优越心理的需要时，也就没有多少存在的必要了。人际交流和情感诉求可能是人员服务长期存在的理由，但这阻挡不了机器替代人的大势。
三、科技革命与旅游产品创新
科技革命可以从很多方面促进旅游产品创新。旅游就是到异地去，而科技的发展可以让旅游者到访很多以前去不了的地方。无论是架桥铺路，还是开通火车、飞机或轮船线路，科技进步都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几乎地球上的每一块土地都有了旅游者的足迹。而且，以前人们大抵只能在地面或水面上进行观光，如今则上天入海无所不能。不远的将来，人们也许可以去到外太空、月球或者地心旅游。科技发展还可以给旅游者创造不一样的体验。手机的普及让每一个旅游者都成为摄影师，房车、低空飞行器、邮轮游艇、电脑模拟、娱乐机器人等在一开始也给旅游者带来了满满的新奇感。虚拟技术更可创造前所未有的体验。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当中，由于人们都宅在家里，甚至引发了对于虚拟旅游的大讨论。
其实在笔者看来，虚拟旅游算不算旅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虚拟旅游对于旅游业发展来说意味着什么？虚拟旅游肯定满足不了传统上旅游的定义，它不具备物质上的移动性和异地性，而移动性和异地性是传统旅游概念的核心内涵。但虚拟旅游肯定是一种休闲体验，而且当传感器之类的技术充分发展之后，虚拟旅游将能获得和真实旅游一样甚至更强烈的愉悦和审美，从而对真实旅游形成一定替代性。虽然“十四五”期间这个问题应该不会非常显著，但是做些前瞻性思考是有必要的。就市场而言，有需求就有供给。对于研究者和管理者来说，也许应该尝试接纳并引导虚拟旅游的发展。
四、科技革命与旅游品质提升
正如雒树刚部长在2019中国旅游集团论坛上提到的，科技创新对于旅游服务便利化、旅游管理智慧化、旅游业态多元化具有重要的作用，有利于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除此之外，我想结合新一轮科技革命的特点强调两点：
一是有利于托高旅游产品和服务质量底线。要提高服务水平，提高服务人员职业素养和道德水准是重要的。但是服务水平的提高，不能仅仅依赖人员本身的职业素养和道德水准，还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来实现。比如说近些年的“毛巾门”事件，让很多游客对酒店的卫生失去信任感。如果到酒店住宿还要自带枕巾被套，住客恐怕不会有多满意，这样的服务质量不会有多高。但是如果利用科技手段，像透明厨房一样提供可视化的酒店卫生环境，显然能够减少住客的顾虑。更进一步地，如果整个清洁过程本身就是自动的无人化的，大家应该会更加信任。无人化不是说要取消人员服务，而是要把人员服务用到更有效的地方去。机器的缺点是冷冰冰的（其实现在的机器人可以做到很热情），不打折扣地按指令办事，但这其实也是一个优点，机器犯错的概率非常低。因而，适当运用科技手段对旅游产品和服务进行改造，可以将产品和服务质量提高到一个更高的基准线上。
二是有利于满足旅游产品或服务的个性化。经济学有所谓生产的规模化优势，通过批量生产可以降低成本。科技的发展使得这种规模化不一定是完全标准化的，也就是说，通过机器可以低成本地大规模提供差异化、个性化的产品。举个简单的例子，现在很多商家都提供在茶杯上铭刻或印制顾客名字的服务，有时还是免费的。这就是因为使用机器使得刻字服务轻而易举。而在手工时代，由于刻字花费成本较高，很难做到免费。近年定制旅游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一方面是由于市场需求起来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技术手段的发展使得为每一个顾客制定和实施不同计划的成本降下来了。科技的发展还使得商家可以轻易了解到顾客的个性化信息并进行管理。通过大数据手段收集海量信息和挖掘潜在信息，机器可以比你自己更加了解你，从而商家也就能够提供更加精准的产品或服务。未来的定制旅游将不只是针对特定旅游者安排不同线路并提供相应产品和服务，而是面向所有旅游者提供全方位的个性化产品和服务。科技革命将使得基于大众市场的个性化旅游时代真正到来。
科技的本质就是对未知的突破，因而科技的进步是最难以预测的。“十四五”时期科技可能不一定有重大突破，对旅游业也未必造成革命性影响。但是当前科技革命面临爆发点已经成为共识，当此之时，有必要将“十四五”作为一个新的起点，加深对科技及其对旅游业影响的认识，加快旅游业转型升级，唯有如此，在重大变化前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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